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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yued 发布于 2011-05-19 20:51   浏览 N 次  

   他慢慢在烟灰缸里揿灭了烟头,抬手道:"乔小姐,请坐。"

  "我不是来跟你喝茶吃饭的,告诉卧冬郑凯志在哪里。"芷珊一步夸到他眼前,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刀疤强眉头微微一动,似乎有些诧异,却仍然只是笑了笑说:"乔小姐还是坐吧,人现在不在我这里,三爷自有安排。"她扭头要走,不料刀疤强一把拉住她说:"你还不知道么,你被郑家兄弟利用了。"

  她回头瞪他说:"那也不关你事。"

  对方嘲笑:"不关我事?你现在可是被郑凯文推到枪口上,我只要一枪就能打死你。你说到时候你爸爸会不会放过郑家兄弟?"他看到芷珊脸上的表情,笑了一下,慢慢将她按在座位上说:"92年的红酒,不介意的话,先喝一杯,定定神。"

  刀疤强拿起一旁的红酒慢慢将她眼前的玻璃水晶高脚杯斟满。

  芷珊猛然摆脱他说:"别碰卧冬你有胆子就一枪打死我看看。"她忽然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却被刀疤强拉住了胳膊,那力气大得足以扯掉她整条胳膊。芷珊疼痛的皱起眉头,回头瞪着他说:"放开你的脏手!"

  刀疤强慢慢地放开手,说:"乔小姐怕什么,还是怕闻声什么?"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那条横长的刀疤更显得狰狞可怖。

  "你不想听听郑凯志的事吗?"刀疤强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你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吗?"

  她确实很好奇,事到如今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对他一无所知。

  刀疤强低头拿了桌上的烟盒,翻开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才说:"那家伙固然现在道貌岸然的是个医生,以前在三爷手下可也是杀人不眨眼狠角色。"

  她的确是被这句话震动了,像是忽然掀开被子,看到下面不是空空如也,而是躺着一条竹叶青。然而她终于还是克制住自己,没有表现什么,只是慢慢地扬起一条眉毛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刀疤强的手肘支撑在桌上,定定地看着乔芷珊说:"你知道吗?他是跟过三爷的人。而所有跟过三爷的人,除非他死了,否则尽不可能离开三爷。"那一双乌云密布的眼睛,仿佛是两颗空空的窟窿,一眼看进往就会掉进一个坑里,什么也看不到。

  他呼出的烟都扑在她的呼吸中,令人厌恶的呛人的味道。

  刀疤强揿灭了烟,也不等她说话就继续说:"而背叛三爷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

  她朦朦胧胧有了些意识,反问道:"上次追车的 是你们?"

  刀疤强笑着。

  "你是孟军山的手下人。"

  "乔小姐不愧是四爷的女儿,艺高人胆大。"刀疤强看着芷珊漠然的脸,笑了一下:"三爷的名字你也敢直呼。"

  她回敬似地嘲笑了一下说:"你们要他死的时候,可没有顾及到我是乔伟业的女儿。"

  "顾及?"刀疤强愉快地笑了,那道疤痕如同一个可怕的面具,将他的脸撕裂成两半。"我可没顾及什么,是三爷给四爷面子。郑家和三爷的事说起来也很复杂,当初是郑祖看自己要投靠三爷,等到三爷把他扶上位,他发达了有钱了,站稳了脚跟,就想把三爷一脚踢开,天下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

  这其中的来龙往脉她大约也知道了,固然不曾参与父亲的"生意",对其中的一些门道她还是清楚地。

  "所以三爷就给他一些小小的警示,谁知道郑祖看个不识好歹的东西非但不听话还反咬一口,差一点就害死了我们家三少。你知道嘛?"他啧啧地摇着头说:"三少对三爷来说是命根子,就比如你 "他指着芷珊说:"你要是死了,估计乔伟业也会把整个香港岛都翻过来吧。"

  芷珊嘲笑道:"那你要不要杀了我试试看。"

  "我可比他那个笨蛋爸爸要聪明一些。不过郑家兄弟就不见得了,郑凯文做了蠢事,害死了自己的妹妹,他弟弟现在也在***局里。假如他今天敢来赴约,他一定就会横在这里。"刀疤强慢慢地比了一个动作,才说:"郑凯志想要补救,他以为他还是原来的郑凯志么?现在他对三爷来说,根本一文不值,他来找三爷,就是来送死!"

  "说完了!"她不耐烦起来,起身道:"我也该走了。"

  "你还要往救他。"刀疤强忽然大笑起来说:"你竟然还要往救他,你还不知道吗?他一直都在利用你,就由于你是乔伟业的女儿,所以他故意接近你,让我们有所顾忌。他以为只要攀上了你,就可以利用四爷来跟三爷抗衡。可惜他未免想得太过天真了点。"

  利用?她难以置信地在心里重复着,可是他是那样真心实意地对她好,他已经把她整个心都据为己有,这时候再说是利用还是真心,有何区别。

  刀疤强忽然一把拽住她,咬牙道:"没用的,他现在人在三爷那里,说不定已经缺胳膊少腿,找回来也是个废人了。"

  "放开卧丁"芷珊用力挣了一下,却没有摆脱。

  "人家都说女人傻,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女人,明明被人家利用了,还要这样奋不顾身地往救他。"

  芷珊忽然抓起桌上的羽觞迎面泼往,红酒泼在刀疤强的脸上,顺着他的衬衫领子流淌下来。四周立着的人闻风而动,乔芷珊冷冷甩开手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样跟我说话!"

  她回头看了蠢蠢欲动的诸位,不禁嘲笑:"你们信不信,我今天只要少一根头发,你们没有一个能活过明天!"

  四周的人果然有些有所顾忌,瞬间静止了全部动作,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刀疤强慢慢用餐巾擦了擦衣服上的酒渍,猛然甩开手里的餐巾,一把拎起芷珊的胳膊吼道:"你***以为你真的是狗屁的乔家大小姐,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是吧!"

  芷珊咬着牙一字字地扔到他眼前说:"那你就动我一下试试看!"

  刀疤强泛黄的眼珠子里浮现出一丝丝的红血丝,如同血管爆裂,眼珠子都要蹦出来。气氛凝聚起来,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霜片。芷珊的胳膊很疼,刀疤强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那只手上,再多一分,她就会粉碎性骨折。

  "放开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声音,闯进了他们的谈话。

  刀疤强不自觉地回过头往,就看到有一队人马正大步流星地走进餐厅,宛如一股巨大的闪电飞快地来到了他的眼前。刀疤强几乎是在看清来人脸孔的一瞬间,立即变了脸色,那人又说了一次:"我说放开她。"

  刀疤强松开了握着乔芷珊的手。

  芷珊揉了揉胳膊,向后趔趄了一步。

  那人急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却不料被芷珊狠狠甩掉,冷冷道:"我不要你扶。"这个人立在芷珊的身旁如同一座城墙般守卫着她,而芷珊却是一看到他的脸就皱眉头。真是所谓的鬼见愁,这个家伙阴魂不散,是阎王爷身边的黑白无常集合体。

  刀疤强终于还是笑了一下,说:"丧斌哥,这么巧,你也来吃饭啊?"

  丧斌看了刀疤强一眼,才说:"不是人人都像强哥你这么好胃口。"说着护了芷珊就向门外走,没想到刀疤强忽然一抬手拦住了他们的往路,丧斌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你还想吃了我们不成?"

  刀疤强弯了弯嘴角说:"丧斌哥真会说笑。我长这么大,海天中文网还帽Ш摭人呢。"

  芷珊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拧起,刀疤强的那个表情 她很多年前看到过一次,后来那个人死在了乱枪之下。她固然不能原谅父亲,但是却也并不希看倒在满地血泊中的人就是父亲。

  这时候一旁小弟忽然凑上来向刀疤强的耳边说了两句,刀疤强的脸色一变,转过脸往,就见到那些守在门口的小弟们纷纷让开,一迭声地喊着:"三哥。"苏孝全一身玄色风衣风尘仆仆走进来,一步不停地走到丧彬和乔芷珊的眼前,笑脸可掬道:"丧斌哥,这么好兴致跑到半山来吃海鲜。"

  丧彬嘲笑道:"不及某人的胃口,连人都吃得下往。"说完,看了刀疤强一眼。

  苏孝全笑着说:"斌哥忙,不耽误你,请。"苏孝全抬手为他们让开一条路,丧彬默不作声地护着乔芷珊一路走出餐厅,只剩下苏孝全默默地站在背后看着他们。

  偌大的餐厅一瞬间冰冻起来,呼吸间听得到银针落地。

  刀疤强一直没敢说话,那两个人走出餐厅很久了,苏孝全也没有开口。

  刀疤强觉得有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一直钻到骨髓里往,压也压不住。于是只能壮胆上前道:"三哥,实在我 "这句话才刚开了个头,忽然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得耳畔轰叫,什么东西滴滴答答就顺着脑袋留下来。摸上往,鲜红的一片,吓得刀疤强连连后退,仔细一看,却原来是红酒。

  酒瓶碎在地上,混杂着脑壳破裂流出来的血,疼得钻心,双眼花晕。刀疤强却一个字也不敢哼,只是低着头看那血一滴滴的滴在眼前,偶然一抬眼却又立即低下头往。苏孝全脸上没有表情,却让人从骨子里透出恐惧。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苏孝全,他相信假如此刻他手里不是酒瓶而是刀的话,自己恐怕早就躺在地上了。

  "三哥,我 "

  猛然间,苏孝全抓起起桌上的餐刀向刀疤强走往,刀疤强一路退让,一直退到墙根,那银质餐刀就在离他脖子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他气喘吁吁地看着苏孝全,苏孝全嘲笑了一下说:"原来你还怕死啊!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了呢。"

  刀疤强怯怯道:"三,三哥,我 我也 只是想替三爷做点事。"

  "谁让你干掉郑凯文了!你把郑凯悦撞死,你以为你很本事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三爷肚子里的蛔虫!"苏孝全冲着一班小弟吼道:"你们又知不知道刚才那个是谁!我来告诉你们,她姓乔,她叫乔芷珊。她今天少一根头发,明天整个香港岛都会被乔伟业的人翻过来。"

  没有回应,四周一片肃杀,只有红酒顺着刀疤强的脑袋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的声音。

  "你们现在翅膀硬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苏孝全丢开餐刀,走回到餐厅中间,鞋底踩到碎玻璃咔咔作响。

  刀疤强慢慢也随着走了过来,苏孝全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在他的脑袋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小子不想活别拖累兄弟们一起死。就凭你这点能耐,还想动四爷的人。疯狗乱咬也不看看主人,连三爷看到四爷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就凭你,就凭你们,也想动他女儿!"

  刀疤强微微有些不服,抹了一下额头的血说:"三哥,我下次不敢了。"

  "你个猪脑子!你们敢动乔芷珊,怎么不知道给自己预备好棺材!"苏孝全的话一出口,刀疤强立即低下头往。苏孝全回头看着站在那里的一班小弟,霎那所有的人都低下头往。

  "今天乔芷珊没事算你们命大,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丝,你们没一个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包括卧丁"苏孝全最后冷冷看了刀疤强一眼,那么几秒钟的沉默后,才说:"别让我知道有下次。"

  芷珊刚走出餐厅,夜风就一巴掌扑上来,冷得人透不过气来,禁不住一个个冷战接连而来。丧斌扶着芷珊道:"大小姐,你太莽撞了,要不是我们一直有人随着你,刀疤强那个疯狗真的会伤到你。"

  "丧斌。"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是芷珊并没有大发脾气,她只是双手牢牢抓着他的袖子,仿佛十根手指也要嵌进他的皮肤里往。他看到她眼底有微光闪烁,却像是被无数根芒刺刺中了要害。

  "带我往见他,快带我往见他!快!"

  "谁?"丧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大小姐你 是要见先生?"

  乔伟业这个时候正在房间里翻阅账簿,忽然间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他抬起头来,芷珊已经来到了桌前,不容他询问就直接说:"我要你往救他,现在,马上!"随后而来的丧斌在书房门口站住了,无辜地看着坐在书桌后的人说:"先生,小姐说 她要见你。"

  乔伟业慢慢地合拢账簿,抬手示意丧斌先出往,而后才看着女儿说:"我为什么要救他?"

  她暗暗咬着嘴唇,背脊上像是撑着一根铁棍,使她无法弯曲身体,只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好!你可以不往救他,我会自己往。"她忽然转身向门口走往,乔伟业冷冷道:"你凭什么?"

  "凭我是乔伟业的女儿。"她停下脚步,转身看他道:"这恐怕是你留给我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胡闹!"乔伟业忽地起身,扶着桌子的手牢牢按着桌面:"你以为就凭你就能震得住孟军山,你以为孟军山是什么人!不要自不量力的做一些傻事,我不是每次都能替你收拾烂摊子。"

  她涨红了小脸看他:"这么多年来你几时管过卧冬收拾烂摊子?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妈妈临死前你都舍不得回来看她一眼,我凭什么要你给我收拾烂摊子!"

  乔伟业看着那涨红的小脸,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道:"芷珊,你这又是为什么?"她不回答,乔伟业又说:"那个人一直都在利用你,甚至差一点就害死你,到现在你还要救他?"

  "当年妈妈救你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在乎你是在利用她。"她看到父亲的身子微微一震,继续说:"我知道你不在乎一条人命,可是要我怎么像你一样冷血的袖手旁观。"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痛楚,使他有一秒钟的失神。

  "那个人,他也许是利用了我。可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帮过卧冬我扭伤了脚他一直照顾卧冬是他把我从大雨磅礴的电话亭里捡回来,我高烧不退他彻夜不眠的照顾我。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但真心装不出来。即使他真的利用卧冬最后却并没有把我推下悬崖。你可以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她伸手拉住门把手,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厉喝:"站住!"

  那个人站在书桌后终于慢慢地走了出来,她像是看到一座山缓缓而起,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把他奉若神明,由于这个人始终带着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气势和魄力,她握着门把手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出往。"乔伟业打开门,站在门外的丧斌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先生 "向外匆忙追了两步。

  乔伟业接过助手递来的大衣穿上,低声向丧斌说:"看着小姐。"

  她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等了半小时仍没有消息,便拉开房门想要出往,结果门一开给吓了一跳。门口站着两尊黑面门神,看见她出来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大小姐。"她惊魂未定,缓了缓才回神来迈步走了出往。

  那两尊门神就移动追随,她忍不住停下来说:"别随着我。"

  然而转过身往,那两个人仍然寸步不离的随着,她实在泄气又恼火。一抬头就看到丧斌正在院子里的喷水池旁吸烟,于是疾步走过往。丧斌看见她过来,便熄了烟喊了一声:"大小姐。"

  芷珊气势汹汹地指着那两个人性:"你让他们别老像鬼影一样的随着我。"

  丧斌抬手示意,那两尊门神才转身离往。她气鼓鼓地舒了一口气,丧斌仍然和气道:"他们也是听先生的吩咐,先生怕你有事才让他们随着你。"芷珊一转头就要将心里囤积的烦躁和怒气发泄在丧斌身上,然而却忽然看到他神色间擦过的一丝凝重,不禁微微一怔。

  她固然知道这个人是父亲的亲信,却对他的事知之甚少,甚至连他的本名是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却好几次救了自己,想到这里语气不禁缓和了一些,才说:"我又不需要他们随着卧冬我就在这院子里走走,能有什么事。"说着就转身向花圃走往。

  丧斌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芷珊不禁转身道:"他们不随着了,你又随着我。"

  丧斌笑了一下说:"先生吩咐要看着你,我人要是不能随着你,也得挖出眼珠子看着你。"

  芷珊微微皱起眉头道:"你就对他的话那样言听计从,你有没想过,他也可能是错的?"

  "我没想过。"他说的很直截了当,甚至似乎都不用思考一样。

  芷珊被这个回答噎住了。她固然熟悉丧斌,却从没有仔细看过他。此刻月光朦朦胧胧地照亮四周,也将那张令她厌恶的脸照得柔和了不少,说实在的,这人的五官也算斯文端正,若是初见,恐怕无论如何猜不到他是做这一行的。

  "实在 "芷珊放慢了步子,若无其事隧道:"我还不知道你本名叫什么?"

  "我没有姓,也不知道名字。"他低声说着,仍然随着她。

  芷珊走到秋千架前坐下,轻轻晃了晃说:"那他们为什么都叫你丧斌呢?"

  丧斌微微笑了一下说:"由于我以前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看到芷珊眼里闪过的迷惑,他才说:"我妈是个油麻地那一带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小时候我在油麻地吃百家饭长大,一个婆婆收养了卧冬她死了以后,我就跟一只丧家之犬没两样。"

  她看到他脸上擦过回忆的苦涩,慢慢停住了秋千。

  "那你怎么会随着我爸爸呢?"

  "不想再被人欺负呗。"他转过身,靠在秋千旁的树上低头抽出一支烟,忽然看见芷珊坐在身旁,正要将烟盒收起。她却说:"没事,你想抽就抽吧。"他用打火机点燃香烟,蓝色的火苗蹭地窜起,照亮他的眉眼,瞬间却又暗下往。

  "有一次我为了一罐可乐跟人打架,结果打不过人荚冬被一群大孩子围殴。正好先生经过。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着雨,有人为他打伞,还有人为他开车们。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人,他不用开口就有人为他卖命,不用动手就能将对手***。他救下了我并且给我买了一瓶可乐,我从不欠人恩情,只好替他效力。"

  她低头想了一想说:"你觉得他是个好人?"

  丧斌摇头说:"我没读过什么书,不敢说什么对什么错,什么人好什么人坏,我只知道小时候收养过我的那个婆婆曾经说过,不恃强凌弱,不仗势欺人,不以权压人,这样的人就值得尊敬。在我心里,先生就是这样的人。"

  不恃强凌弱,不仗势欺人,不以权压人,这样的人就值得尊敬。

  这样简单却又深刻的道理忽然经他口中说出来,让芷珊着实惊奇。也或者她从没有想过父亲身边原来随着的是这样的一群人,也许她从来都只是隔岸看花,甚至没有丧斌看得清楚。

  "改个名字吧,丧斌太刺耳了。"芷珊站起来说:"而且你现在也不是丧家之犬。"

  丧斌低头笑了一下,说:"大小姐想怎么叫都行。"

  这时候忽然看到刚才随着她的那两尊门神之一飞快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大小姐,先生回来了,让你往书房。"

  她转身就走,一路小跑到书房,砰地推开门,只看到乔伟业仍然坐在刚才的位子上,只是办公桌旁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一个人。他衣衫凌略冬衣服上血迹斑斑,脸上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看到芷珊忽然进来,郑凯志猛然站了起来。但身体太过虚弱,微微一颤,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椅子。

  芷珊急忙走了过往,上下打量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看他右手一直扶着左手,她不禁握了一下他左臂道:"受伤了么?"

  他疼得滋滋直吸气,芷珊忙缩回手,道:"是孟军山?"她暗暗咬着嘴唇,乔伟业揿灭了手里的香烟,起身道:"你们谈谈吧。"说完起身向门外走往,芷珊忙喊了一声:"桂姐,给我药箱。"然后扶着郑凯志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等桂姐拿来了药箱,她又说:"你往忙吧,我来就可以。"

  终于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四周忽然安静得听得到银针落地。

  她为伤口消毒的时候那么疼,却听不到他吭一声,于是迷惑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却发现郑凯志正看着自己,那眼神像是一条直线,她避开那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低下头说:"干吗这样看我。"

  "为什么要救卧犊"他的声音冷冷的,不似他平时说话时那样温柔。

  她的手顿了一顿,仍然只是仔细地专注地清洁伤口。他又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利用你?"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绷布道:"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救卧丁"他忽然打落她手里的绷布,她要往捡起,他却拉住她手腕道:"明知道我在骗你,我在利用你,还要跑来救我做什么?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笨得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她的手腕被他抓得很痛,却还是勉力笑了一下说:"就当我笨好了。"用另一只手往摆脱他抓着自己的手,仍然捡起那卷绷布。他却起身推开她道:"够了,乔芷珊。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恨你爸爸,恨不能杀了他。我一直都在利用你,利用你报复他,我甚至想过要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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